本文由l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终身教授、澳大利亚心理学会会士、Toowong私立医院认知行为病区主任黄天宝5月16日在第五届亚洲认知行为治疗大会暨第四届中国认知行为治疗学术年会上的报告。
黄天宝教授
团体CBT的研究现状和治疗效果如何?
回顾了过去30年关于团体CBT的研究型论文,从论文数量来看,1985-1995年治疗性的文章非常少,1991年开始逐渐增加,然后进入到一个平稳状态。从文献内容来看,1975-2005年大部分都是关于治疗焦虑障碍(35%)和抑郁障碍(28%)。到2005年,大部分仍是关于焦虑和抑郁障碍。
从研究设计方法来看,描述性研究在减少,单组设计在不断增加,普通对照和随机对照组的研究也在增加。从作者分布来看,西方和亚洲国家的研究都在不断增加,但西方增幅更明显。大多数的RCT研究是在西方做的。从治疗效果来看,可以看到有效率在不断增加,到2015年,亚洲和西方团体CBT的有效率几乎相同,约为85%.
团体CBT有效的作用机制是什么?
许多因素被视为能成为改善疗效的因素之一,如出席人数,出席并接受治疗的人越多疗效越好;同质性,患者能感觉到自己与团体内其他成员具有相似性;任务依存度,团体内部对任务的有效性怀有信心并能满足自己的利益;团体认同,团体成员从归属感中获得积极的自尊体验;团体凝聚力,团体的吸引力,即让团体成员能留在团体中的力量;工作联盟,患者和治疗师共同合作向着治疗目标工作;社会认同,对一个团体的认同决定了一个人的社会行为等。其中团体凝聚力受到的关注最多,研究也最多。
我们广泛应用格罗斯凝聚力量表、组织情感量表、团体氛围量表、团体/成员/领导者凝聚力量表、哈佛团体健康计划团体凝聚力量表、治疗因素量表-凝聚力分量表、团体凝聚力问卷等各种团体CBT量表去分析这个问题,有两项综述表明许多变量与团体CBT的效果有关。
团体CBT疗效与团体凝聚力的问题
然而,我们发现,尽管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单一的量表能表明其具有强大的效力,团体凝聚力仍被广泛推崇并被推举至团体治疗中主要的变化机制。而实证与证据却不一致,团体凝聚力越强,团体疗效可能越差。那么这里面到底存在哪些问题呢?
1、定义与测量学问题:团体凝聚力的概念太松散,对其界定还不充分,因此产生了很多量表,它们之间有很大重叠,且与疗效结果变量之间没有显著的关系。
2、凝聚力不利的一面:团体凝聚力总是被认为具有积极的作用,但很少涉及其消极影响。实际上,团体的凝聚力越强,团体规范也越强,而规范可以促进服从行为和同质性。因此有不同意见的成员可能更害怕公开发言,由此产生消极的效果,患者可能变得更严重。
3、方法学的弱点:几乎所有的团体CBT研究在数据分析时都只使用个体的团体凝聚力得分却忽略了对团体凝聚力水平的分析。
4、缺乏整合的模型或理论:治疗师通常是团体的领导者,他们在团体治疗中的重要角色却经常被忽略。目前的主要理论认为团体凝聚力对治疗结果有直接影响,普遍没考虑到它的间接影响,即可能会借由某种心理病理学的循证理论起到作用,诸如认知模型和/或生物模型。
团体CBT和亚洲CBT的未来
团体CBT的未来会怎样?我想说,“赛马式”的团体CBT治疗疗效的研究,即“获胜者一切皆好”的方式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作用。过去50年的团体CBT在知识和临床效应上的进步不大。可以认为,以随机对照实验研究为基础的实证研究阻碍了而不是促进了团体CBT,我们需要调查一些意外结果。
对亚洲地区而言,我们应提高团体CBT的测量和理论研究水平,开展对治疗改变机制的研究,关注普及、效用和公平问题。
我们还应当改变习得“无助”心态,认为过去几百年里,西方心理学在全球占统治地位,西方创立的概念、理论和治疗都被认为是最好的,并且被亚洲同行采纳或效仿。
同道们,随着亚洲的经济和科技等各方面的发展,我们的机会也来了。大家一起努力,亚洲CBT的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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